粉絲影評回饋:《加州哪有這麼殺!》This Ain’t California
by 張愷庭
於是因為一個字的力量
我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我生來就是為了要認識你
為了喊出你的名字:自由!
── 法國超現實派詩人Paul Éluard 《#自由》, 1942
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想像決定了一件事情如何開始,短暫的一生被奉為傳奇的Dennis也正是因為如此開始接觸滑板、開啟了東德(GDR)絢爛的滑板文化。
本片開始運用了相當多的真實記錄片段(Super8)、同時利用動畫穿插著友人描繪的「傳奇事跡」,更增添了Dennis的神秘感與對他的崇敬之意;當時柏林圍牆尚未被推翻,象徵「美國文化」的滑板卻先悄然溜進東德,在有關當局發現它的魅力之前,一群青少年已經開始自成群黨、開創自成一格的風潮。
滑板可以被賦予許多定義,可以單純地只是一種休閒運動、也能被當作是美帝的淺意識催眠、也能是一種運動競賽,但在本片它的定義很簡單:自由。而「自由」又可被粗淺的劃分為個人的自由、以及國家的自由;對於愛好滑板的少男少女而言、是對相對自由的西德的追求、對於男主角Dennis而言、是逃脫按表操課、高壓訓練的跳板。給一個人多大的束縛就會得到多大的力量反彈,狂放不羈的Dennis是東德滑板界的靈魂人物,也因為他東德與西德之間有了共同嗜好的串聯。
當時肅殺的氣氛透過滑板這個媒介顯得不那麼嚴肅乏味,而在影片中後段、導演剪輯許多的新聞畫面傳達東德對於所謂美帝的滑板文化的排斥、抗拒,不外乎是政治因素;滑板、霹靂舞(break dance)皆為抵抗社會主義的工具、是破壞社會秩序的玩樂。
Dennis的死讓好友們再度群聚,為什麼之後會自願入伍投入戰場、不得而知,只能透過相片、錄影帶回味以前沒那麼自由、卻讓人深深著迷的時期;也讓一切回歸最原始的初衷:一塊木板、兩個輪子所建立出的世界。一方面沈浸在死亡帶來的憂傷、卻同時佩服導演的剪輯手法、動畫適時的巧妙運用,足以媲美一般劇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