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策展人David Frazier、《嘶吼吧!龐克暴女上台啦!》製片Jen Shagawat
文字:張恩慈/
David:歡迎這部電影的製片Jen Shagawat。現在想邀請你稍微自我介紹一下,你是樂手、擁有自己的樂團Shellshag,想請你與大家分享你跟The Slits的關係。
Jen:我叫做Jennifer Shagawat,我在Shellshag樂團擔任鼓手,我們來自布魯克林,我們有自己的唱片公司和電影工作室。至今有二十年的歷史了。我的哥哥介紹我與Ari Up認識,我們一見面就很投緣,她還讓我摸她那頭很有型的頭髮,她平常不會輕易讓其他人這麼做的。我們也聊了許多關於音樂和生活的事。
(圖片出處:https://goo.gl/K3v1zV)
David:這部紀錄片的計畫是怎麼開始的?
Jen:我從朋友那得知The Slits要重組,因為已認識Ari,她便問我願不願意幫他們做經理的工作,我不顧自己的團,跑去幫忙他人的團,這真是一個壞習慣呢(苦笑)。今晚我看這部片時十分激動,不過也看到有些厭煩了,因為我們已花十一年在製作這部片。
就像在電影中看到的,製作這部片是大工程,且Ari是一位很會激發他人想法的人,因此,一邊拍一邊有很多新靈光產出,不過,就比較沒有秩序就是了。當我們拍了許多片段後再回頭看,簡直就是一團亂,⋯⋯然後她過世了。那令我十分震驚。我從未經歷過和我一起工作的人在工作期間過世這樣的事。於是這企劃擱置了五、六年……。
Bass手Tessa與我仍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們經常聊天,有天,她打給我說,我們必須趕快將這部片完成,彷彿Ari的靈魂還沒有離開。「對!我們必須趕快將這部片完成!」我許下這承諾。於是我聯繫了我老朋友William,他有拍過一部關於樂團Karp的紀錄片,我覺得他很棒,我們可以一起完成這部片。這部片橫跨四十年,把各種資料有條理地排序是非常重要的事,而他確實能夠完成這項工作,不像我與Ari只是在玩音樂罷了。我認為William讓《嘶吼吧!龐克暴女上台啦!》成為一部真正的電影,希望你們也這麼認為。這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故事,我很高興能夠完成這部片。
觀眾:謝謝你拍這部片,就像電影中所說,女生的故事在歷史中常常都不見了。就算她們做了很多很厲害的事情,到最後卻都不被記得。這部片也讓我想到城市遊牧影展的另一部電影《龐克女力》(The Punk Singer),我覺得它們是在講類似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想表達我的感謝。
Jen:我知道,那是我的朋友Sini導演的片。要不是因為William很想執行這項計畫,我會請Sini來執導。我和Sini也曾合作過。她確實完成了一部很棒的電影。
觀眾:我想請問,橫跨這麼長時間的故事,究竟有多長的紀錄片片段?在觀影時我不斷揣想著。
Jen: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其實我不清楚到底全部有幾個小時⋯⋯。我有很多片段,不可能全部剪進電影,真的是一團亂,但是William,哇,他真的很了不起。他揀選極其精華的片段來訴說這則故事。有一些The Slits剛出道的早期的片段和Ari兒時的影像,是我們後來很幸運地獲得的。例如,樂團與Tessa大吵,想將她踢出去,這樣的片段是不會出現在她們Instagram等地方對吧。我覺得這是很珍貴的記錄,讓大家看見樂團吵架時真實的樣貌。
觀眾:我有關於Ari早期影像的問題,我想知道,當時攝影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Ari當時是否已對拍攝感到有興趣?
Jen:其實我並不知道。我在其他影片中看過Ari的片段,Ari十四歲時就已是大家所知道的模樣了。非常有活力,非常瘋狂。
觀眾:首先我想謝謝你製作了這部電影。讓我認識我之前不知道的。我很好奇,從開始到結束,你與The Slits的關係是如何?
Jen:我與Tessa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一個月我們至少會聯絡一次,Ari過世之後彷彿成了我們之間的連結,我們的關係變得更親近了。我很久以前曾在廣播中聽過The Slits的歌,覺得很特別,但我並不是他們的粉絲,直到我認識Ari,我才逐漸了解她們的音樂。另外,The Clash在The Slits運作的過程中給於許多幫助。The Slits雖是一個很女性的團體,但一直以來與男性的關係也都是很好的,她們不是仇男的女性。
觀眾:謝謝製片。謝謝策展人選了這麼好的片。我想問的是,整部片中的訪談片段,每一位受訪者看起來都是被獨立採訪的,因此想請問,是否想過找他們一起受訪?
Jen:一開始決定分開做訪談,不希望彼此被他人印象中的故事所干擾。很奇妙的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訪談的過程中,從不同團員口中聽到對同一件事的看法,有很大部份的雷同,代表他們所經歷的事情是一樣的,我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些冗長且雜亂的素材有條不紊地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