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s Veiel/2017/德國/107分鐘/德語、英語/中文、英文字幕 / 台灣首映

波依斯是20世紀激浪藝術、行為藝術、裝置藝術、觀念藝術、偶發藝術的重要人物之一,藝術觀涉及自然、科學、宗教、神話、語言、生物,具有神秘費解的特質。他強調生活中一切都可表達特定觀念而成藝術,藝術絕非藝術家所有,是人的生命力、想像力與創造力成就藝術。

童年在田野中渡過,青年時期曾逃學加入流浪馬戲團,與動、植物相處的親密經歷成為他日後創作的素材。二次大戰時,波依斯應召加入德國空軍,一次演習不幸被砲彈擊中墜機,受到部落民族悉心照料才康復,種種深刻的人生歷練讓他的作品展現人類赤誠與終極關懷。

他最著名的作品包括1964年的「油脂椅子」,反對傳統雕塑僵硬的觀點,依據激浪的前衛標準將雕塑轉化成可流動、具可塑性的,將平凡無奇的裝置視為對觀者的挑釁,刺激精神跳躍與審美啟發。1965年,波伊斯將自己頭上塗滿蜂蜜、臉上黏貼金箔,懷中抱著死兔子,在畫廊表演《怎樣向死免子解釋繪畫》,他時而穿梭畫廊,時而唸唸有詞,向死兔子耐心說明牆上畫作,藉此這場怪異行動傳達「去人類中心」思想。

1972年是波伊斯創作生涯的關鍵一年,他向他任教的學校杜塞多夫藝術學校要求允許未受入學申請核可的學生留下,卻遭學校駁回並加以驅逐。自此,他變得越來越激進,提出「社會雕塑」概念,認為人的觀念形塑社會,創作方向告別純粹偶發即興,轉往對全人類的深刻啟發。以此為基礎,1974年,波伊斯在紐約Rene Block Gallery畫廊「與狼共舞」,將肉體曝露在夜間出沒的肉食性野狼中整整五天,一開始他與野狼關係劍拔駑張,但隨著時間推移,兩者產生微妙轉變,野狼並未如人們預期瘋狂攻擊波伊斯,而是取得和諧共處的平衡,以行動證明人類與動物和平共處的可能,反諷人類以自我優越將動物妖魔化,展現民胞物與的平等與寬容。

波伊斯生命末期,他在德國卡塞爾文件展的開幕式開啟《7000棵橡樹》計劃,將藝術的意義具體落實在生活中,企圖解放人類生存空間,透過藝術重建人類社會的崇高使命,正如波伊斯所言,「對我而言,藝術是關於自由的科學。」《狂人波伊斯》忠實呈現這位高尚藝術家的思想與行動,一部具高度反思與文化高度的紀實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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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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