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夢婷
攝影:陳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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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別人的囝仔死袂了》導演吳佳恩、《菲索》導演劉靜怡、《黃苦瓜》導演黃榮俊、《Q&A》導演孫悅慈
主持人:各位導演可以跟大家講述一下自己的創作理念嗎?為什麼是這樣的主題和這樣的呈現方式?
吳佳恩:大家好我是《別人的囝仔死袂了》動畫短片的導演吳佳恩,這一部是我的畢業製作。因為我是雲林人,從小就會講台語。那時候剛好親人和身邊的朋友有遇到一些事情,覺得很符合這句台語哩語所講述的意思。我選用有點黑暗童話的模式,想講人類自私的部分。我是用很直白的故事——母親為了自己小孩會很自私,想要大家反思一下平時生活中自私的行為,如果有的話有沒有妨害到別人。
劉靜怡:大家好我是《菲索》的導演劉靜怡,這個故事其實是講我對家人的思念,我是馬來西亞人,自己一個人來台灣,總會有想家的心情。會用相機作為主角是因為相機是一個儲存記憶的裝置,我爸爸也是攝影師,透過相機可以聯結到我的許多回憶。
黃榮俊:大家好我是《黃苦瓜》的導演黃榮俊,這部片是來源於大三時的一個課程作業,要用動畫來描述身邊的一個人,剛好寒假在家的時候就跟我爸吵了一架,就把我從小到大對他的不滿累積成一些情感,那我就想,那就消費一下他,來做一個故事吧。最後就用一個喃喃自語或者說是抱怨的語氣來做這個故事。想思考的就是華人男性、父子之間那種彆扭的關係,兩人之間有情感,但是又不會說出口的樣子。
孫悅慈:我是《Q&A》的導演孫悅慈。因為我本身就很喜歡看YouTube,我就會想說很多拍情侶日常的YouTuber背後,到底是真的是每天都有那麼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嗎?我們都是人,都會吵架,那鏡頭背後究竟是怎麼樣的,就用一個Q&A直播的方式,一邊回答問題一邊揭露他們的真實人生。有時候我們看到影片是那樣,但其實他們背後真實的人生可能跟我們想的不一樣。
主持人:我想問《菲索》的導演,台灣比較少有逐格動畫的呈現,為什麼會選擇這種呈現方式呢?拍攝時有遇到什麼比較困難或是有趣的地方嗎?
劉靜怡:我覺得定格動畫是一種非常有溫度和手感的東西,它是真實存在在你面前的東西,這是跟3D、2D動畫很不一樣的地方。我本身就很喜歡手作,那手作加上定格的話,應該是蠻有趣的。這是我第一次做定格動畫,又是我自己一個人製作,所以過程中常遇到定格動畫的一個問題,就是鏡頭會抖動,但就算是一種嘗試吧。
主持人:那那個相機語是……?
劉靜怡:相機語是隨便亂講的語言。
主持人:說到這個也想請問《黃苦瓜》為什麼會用廣東話,場景也蠻想是香港的。
黃榮俊:因為我本身是澳門人,場景的部分也是參考港澳的房間,我們住的那種5層樓高,比較舊式的房子叫做唐樓,裡面的格局大同小異。香港在國際上比較有名,網路上有比較多參考,那我在找素材的時候就也比較多參考的是香港房子的佈置。
主持人:這一部真的很能感受到你和爸爸之間的愛,每一天留的飯菜啊、照顧啊。
黃榮俊:我覺得創作很有趣的地方在,當你有一個創作出發點的時候,你同時就會思考別人的觀點跟情感。如果從我對他的抱怨的這個觀點出發的時候,在構思情節的時候反而會能夠站在他的立場來想事情。
主持人:最後想問《Q&A》的悅慈導演,這部短片只有11分鐘但情節十分緊湊,起承轉合都非常完整,那妳只有做短片的創作嗎?有沒有做長片?
孫悅慈:目前都是短片,但是希望之後可以做長片。
主持人:以後會想回台灣、回家鄉台南,做一些台灣在地主題的東西嗎?
孫悅慈:目前有在籌劃,我是在美國讀書,但希望我的畢業製作能夠回台灣拍攝,把台灣的樣貌再帶回去美國這樣子。
主持人:現場也開放觀眾提問,大家有什麼想要提問導演們的嗎?
觀眾:想問《黃苦瓜》的導演,昨天也有放你的《生日快樂樂》,今天是《黃苦瓜》,為什麼會做兩個風格這麼迥異的東西拍攝?
黃榮俊:《生日快樂樂》和《黃苦瓜》差不多是同時製作的。《生日快樂樂》是和同學合作的,《黃苦瓜》是我個人作品。跟別人合作的時候定調不會是我自己來,而是討論出來的,《黃苦瓜》就是自己想什麼做什麼,就想做一個情感豐富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