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請問《保全員之死》的導演程偉豪,你的作品出現了許多名人、名嘴的新聞畫面,請問這些畫面是如何取得的?
程(程偉豪):高大成和馬西平的畫面是直接找的,其他一些新聞畫面包括中天新聞、主播張宇,是用一些新聞圈的人脈,請他們幫忙錄製,再使用一些交叉剪接,當時有去詢問一些法律顧問,關於影片使用權的方式,去拼湊出成品。
Q 請問那些在影片中出現的名人、名嘴有對你的影片提出什麼意見或想法嗎?
程:我要告訴大家一個真相,他們其實都沒有看過完整的影片。裡面真的清楚知道自己在講什麼的只有雞排妹。其他人其實並不知道影像被剪接拼湊出的意義是什麼。
Q 當中一些角色包括保全員的同事、鄰居、同志好友等等,他們的表現都相當真實,他們本身就是從事劇中人物的行業嗎?
程:當初找演員時,就是希望他們能盡可能本色演出,表演瑕疵愈多,可能我愈會選擇他。
Q 你拍這個作品主要是想諷刺台灣媒體處理新聞的方式嗎?
程:是想呈現台灣媒體的一個現象,也許有諷刺的意味。我很謝謝台灣給我這些素材,剛好我又看到這個小說,所以就覺得這樣的東西好像可以用偽紀錄片的方式呈現。也許對大家來說諷刺的感受居多,但我自己看完之後可能喜歡這部片的感情因素會更多一點。
Q 翁語彤導演的《Behind the Scenes》是採用一鏡到底的方式,片尾字幕顯示這部片是您再演員訓練班拍攝的作品?
翁(翁語彤):這是我在圓桌表演工作坊拍攝的作品,每個導演挑兩到三個演員拍攝。劇本也都是位演員量身訂做。因為是一鏡到底,所以我們拍了很久,一鏡就拍了20幾個take,從早上拍到天黑。
Q 請問攝影的部分是導演自己操鏡嗎?
翁:我有一個攝影師,我就跟著他一直轉,他們真的很辛苦。
Q 請問謝光誠導演,《進擊的煉乳》劇本發想是看了當中的新聞畫面,還是因為自己本身是做影像工作的感觸?
謝(謝光誠):有這個點子已經十年了,那時候剛好有拍過煉乳廣告,那次拍攝過程非常痛苦,連拍了12個小時,當時的我就有點像Jimmy的角色,不斷重複倒煉乳,為了拍出最好的形狀,整天就一直重來,到整個人虛脫。回家看畫面,會覺得那整個很像在催眠,像在看一個錄像裝置,然後我就想到,我好像可以把這個東西拿來做一個實驗電影。它也和工作異化有點關聯,所有人花這麼多時間,就做一個把煉乳倒在脆果上這件事,完全不知道意義何在。從資本主義來看,廣告又確實有它存在的必要,我就在想,再虛假漂亮的藍幕背後,我來合成一個非常什會寫實的影像,這就可以產生文本上的衝突,剛好又碰到關場工人事件,剛好可以做採用。然後再加上一些劇情,像男女主角關係,讓兩三個不同時空的事件交錯,再產生更巨大的衝突。拍攝最有趣的是影片中在拍攝的工作人員,剛好也都是我真實拍片的工作人員,這也是我自己的一個實驗性的嘗試,連我自己都下去演了。
Q 最後一部影片《自由發揮》也是金甘蔗獎的參賽作品,這次來遊牧影展聽說有再做一些調整,請問有哪些不同嗎?
陳(陳詩芸):這個版本和金甘蔗的版本並沒有差太多,只有一些字幕上的調整。
Q 陳導演本身是紀錄片背景,但這次的影片是劇情片,所以拍這部片的靈感是來自你自己拍攝紀錄片上的一些挫折嗎?
陳:我長期都在拍紀錄片,我覺得有些東西用紀錄片來說可能沒有辦法能這麼直接,我可能去拍一場抗爭,表達了一個立場,那我就要為這個立場負責,所以我對紀錄片很著迷,但同時也覺得很危險。這次拍劇情片也是自己長期影像工作的心得,因為拍紀錄片是必要另外接很多其他案子養活自己。接案子時我覺得很多影像工作者都很有能力去說好一個故事,但是我們常常會因為資金的關係,或者政府預算編列等原因產生一些限制,但是可能這些機關在電話裡又常常會跟你說:「沒關係!你就放膽去做,我們尊重你的專業。」其實大家都知道這種話聽聽就好,久了就會麻痺。相信從事影像或設計相關工作的人都能體會,就是在現實和創作之間的掙扎。他其實也算偽紀錄片,只有棗園是真的,其他農民都是演員。
Q 請問這個早元的拍攝地點是虛構的嗎?
陳:片中的地名是假的,但拍攝的棗園場景是真的,在高雄大社,那裡本身就是盛產棗子。